玫瑰与金靴

温驯无害的杂食动物

「喜欢你」

*现代pa,年操,通篇恋爱脑ooc

伊治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男人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颈窝,耍赖一般地不让他从自己怀里起来。
不,这么说也不太对——准确地来说伊治是喝醉了。尼治曾经估算过日程表上的数字,公司经理以上的高管平均每个月有五六次应酬,大部分的交易明细账目流水都在高脚杯的交错间达成定论,这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而伊治向来完成得很出色。像今天这种混沌的状态,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要是搁在平时尼治肯定会很开心地对从不暴露可欺一面的兄长来点恶作剧,但现在情况特殊,他实在是太困了——尼治属于作息混乱得很规律的那种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累,累了就睁不开眼睛,而且一旦到了那个点就会感受到死亡一般的疲惫——他不停地打呵欠,流眼泪流的像山洪破闸,硬撑着麻软的胳膊腿要站起来:“大哥,哥……你先自己坐一会,我去给你泡茶……”

“不喝茶,喝可可,”他补充道,“热的。”
“操啊,这个点你要我上哪给你弄热可可……要不然你先去冲个澡,我去给你调水温……”
“不冲,泡澡。”

这个时候的伊治看起来很有意思,他的声音和腔调与平时别无二致,眼神也澄明一如湛蓝色的镜子,但他非但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还幼稚得像个小鬼,尼治甚至敢打赌说他有可能蹲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是蘑菇。伊治抿着唇线,他下斜的纤长的睫毛往鼻峰耸着的丘峦上投下段参差的阴影,它将那只忽闪的眼睛暂时地挡住了,伊治又睁动眼皮使它重新露出来,他把尼治抱得更紧了,像摸什么小猫小狗一样抚摸对方的头发。

“不走。”

“我走个屁,我往哪走,你抱我比胶水粘的还紧……刚刚你说的那些是我喜欢的才对吧,你发什么疯,伊治,你……”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直到变成无意识的呢喃,尼治的脑袋软软地垂下来靠在他的肩膀上,鼻翼耸动,呼吸间悠长、平缓地喷洒磅礴热气,他磨磨蹭蹭将微凉的脚趾紧紧贴着对方的小腿,一动不动——恒温动物温热的体温太过美好,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电视屏幕上还闪烁着存档的蓝光,手柄随意地被搁置于茶几上,伊治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完全清醒,就像他不确定尼治的脸跟十几年前雷雨夜中死命往自己怀里钻的小孩是否有什么区别。不过,变化是不可能没有的,只是因为他们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度过,这份变化也逐渐变得难以察觉起来——尼治的肩膀逐渐生长开,四肢宛若竹节拔长一样生得脩长挺拔,他的声音经打磨而呈现出低哑砂质,撩起擦汗的衣摆下端抻展着显而易见的凹凸轮廓。他开始频繁地叫他“伊治”“伊治”“伊”,努力以自己觉得幼稚的方式来削减彼此的年龄差距。

好吧,他想,他有充分的理由把这一切都记下来。

伊治低下头看他熟睡的面庞,亲了亲蓝色的蜷曲的鬓角,心情很好地允许嘴角轻轻翘一点起来,然后认真而缓慢地翕动嘴唇,他说:

“那我一定非常、非常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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